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我想擦去一切不幸,我想在大地上,画满窗子,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都习惯光明。
我所愿望的美,是永恒与生命;谁知它们竟方枘圆凿。永恒的美,奇光异彩,却无感无情;生命的美,千变万化,却终为灰烬。
真实未必在现实里,梦往往是最值得依赖的,他不说谎。
有些路看起来很近,可是走下去却很远的,缺少耐心的人永远走不到头。人生,一半是现实,一半是梦想。
我多么愿望,有一个门口,凌晨,阳光照在草上。我们站着,扶着自己的门窗,门很低,但太阳是通亮的。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措辞,就十分美好。
在新鲜的泥土墙上,青草开始生长,每扇木门,都是新的,都像洋槐花那样洁净。窗纸一声不响,像空白的信封。不要相信我,也不要相信别人。
我迟疑,也敏捷;我孤僻,也能与众多的人交往;我多变,也始终不变。
它们相信,石头也会发芽,也会粗糙地微笑。在阳光与树影间,露出善良的牙齿。
阳光水和灰烬,一朵花的颜色,爱的三个季节。
从此不再提起过去,痛苦或幸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