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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不起默存当时的面貌,也记不起他穿的什么衣服
我记不起默存当时的面貌,也记不起他穿的什么衣服,只看见他右下颔一个红包,虽然只有榛子大小,形状却峥嵘险恶:高处是亮红色,低处是暗黄色,显然已经灌脓。我吃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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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部分重新团聚一处,确也害他好生寻找
过了一两天,文学所有人通知我,下干校的可以带自己的床,不过得用绳子缠捆好,立即送到学部去。粗硬的绳子要缠捆得服贴,关键在绳子两头;不能打结子,得把绳头紧紧压在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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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存走到车门口,叫我们回去吧,别等了
默存走到车门口,叫我们回去吧,别等了。彼此遥遥相望,也无话可说。我想,让他看我们回去还有三人,何以放心释念,免得火车驰走时,他看到我们眼里,都在不放心他一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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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下放是所谓“连锅端”——就是拔宅下放,好像是奉命一去不复返的意思
只有一个星期置备行装,可是默存要到末了两天才得放假。我倒借此赖了几天学,在家收拾东西。这次下放是所谓“连锅端”——就是拔宅下放,好像是奉命一去不复返的意思。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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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社会科学院,以前是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简称学部
中国社会科学院,以前是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简称学部。我们夫妇同属学部;默存在文学所,我在外文所。一九六九年,学部的知识分子正在接受“工人、解放军宣传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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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用诗词记写下来,我的诗词都是我当时非常真纯的感情
我不像写《城南旧事》的林海音以及写《洗澡》和《干校六记》的杨绛先生记忆力那么强。她们能够把许多故事、人物的细节都记得很清楚。我一生漂泊,现在回首从前,真是往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