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豺母率领豺群顺着缓坡冲了下来,夕阳西下,艳红的晚霞涂抹在豺金色的背毛上,像一片流动的火焰。驴群炸了窝,纷纷夺路奔逃,包围圈一下子溃散了。只有白脸公驴和另两头年轻的公驴还不服输,打着响鼻,将屁股对着冲在最前面的刀疤豺母,大概是想让刀疤豺母尝尝驴蹄的厉害。刀疤豺母到了白脸公驴的身后,白脸公驴唰地玩了个尥蹶子,驴蹄眼瞅着就要踢中刀疤豺母的下巴了,刀疤豺母敏捷地扭腰一闪,躲到两条驴腿之间,驴蹄踢了个空,它不等驴蹄落地,便纵身一跃,扑到驴屁股上。白脸公驴大概晓得豺会活掏肠子,魂飞魄散,像踩着火炭似的乱蹦乱跳,前蹄腾空身子竖得笔直,喊爹哭娘地吼叫。刀疤豺母被从驴屁股上颠了下来,白脸公驴再也不敢恋战,带着屁股上好几条被豺爪抓出来的血痕,飞也似的落荒而逃。另两头年轻的公驴也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