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仍不见豺群回来。天气转阴,猎猎江风刮来,有点凉意。强巴在地窝子里烧起一堆篝火,我俩坐在地上烤火。也许是气温偏低的缘故,也许是手术后怕冷,人丹小公豺和秋水姑娘一个劲往火堆前靠。强巴担心火苗会烫伤它们的皮毛,又不忍心看着它们被风吹得瑟瑟发抖,干脆将它们抱起来,裹在羊皮藏袍里,贴在自己的心窝上。两只幼豺被蜂毒折磨了整整一夜,估计整夜都没有入睡,手术时又折腾得筋疲力尽,现在病痛解除,肚子又吃得饱饱的,钻进强巴温暖的怀里,打了两个哈欠,便呼呼酣睡起来。
我和强巴也昏昏欲睡,靠在沙壁上渐入梦境。
我被猛烈的豺啸声吓醒,睁眼一看,绿眉雌豺、刀疤豺母和胸毛已秃光的老豺在地窝子口朝我和强巴龇牙咧嘴地咆哮。哦,豺群回来了。瞧它们气势汹汹的样子,肯定是找不见两只幼豺,在向我们责问,在向我们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