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正是两粒芝麻的友爱,”我停顿了一下,回忆着,年头儿不少了,“两粒芝麻被握在两个小女孩的手里,梳两条小辫子的高些瘦些,剪了齐耳短发的是个小胖子。她们俩的小手冻得又红又僵,那两粒芝麻真亏她们的小手紧紧地握住。想想看,芝麻是多么小的东西,一不小心掉在地上的话,连找都不好找呢!她们俩拿了这两粒芝麻一直向校园的东墙脚跑去。那天早晨虽然冷,太阳可真好,它一直照到东墙的一排矮松下。她们选了中间最大的一棵松树边蹲下去,随地拣一块瓦片,掘着墙边的土,掘下去大概有这么三四寸深的样子,小辫子说:‘可以了。’小胖子便停止工作。她们俩同时抬起头来,互相微笑着,便把各人手里的一粒芝麻扔到土洞里,然后把掘开的土再铺下去,两粒芝麻便被埋到土里了……”
“她们是要种两棵芝麻树吗?”有人插嘴。
“不过她们种的是熟芝麻。”我好像说书的人,卖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