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僧和一般诗人不同,他们在看破红尘之余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看不破的留恋。而偏是那点看不破的留恋,令我们疼惜。
世上有些好,因为突兀奇拔,令人惊艳,但林渊的好却仿佛一个人闲坐时看看自己的手,手上的茧以及茧和茧之间的伤痕,只觉熟稔亲和,亲和到几乎没有感觉,只因为是自身的一部...
我们的命运被安排定了,在这个充满烟囱的工业城里,我们的存在只是一种悲凉的点缀。
生命如雨,看似美丽,但更多的时候,你得忍受那些寒冷和潮湿,那些无奈与寂寞,并且以晴天的幻想度日。
人是要活很多年才知道感恩的,才知道万事万物包括投眼而来的翠色,附耳而至的清风,无一不是豪华的天宠。
新的岁月粗糙而庸俗,却以无比的强悍逼人低头。
一只陶皿,是大悲痛大磨难大创痕之余的定慧。那些一度经火的器皿,此刻已凉如古玉,婉似霜花。
正统的文人有一种可笑又可敬的执著。
白玫瑰跟红玫瑰开打,注定要产生一种粉红色玫瑰。
人不到山里去,不到水里去,那真是活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