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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帖的字有黏性,忘不了
我把做午饭作为我的专职,锺书只当助手。我有时想,假如我们不用吃饭,就更轻松快活了。可是锺书不同意。他说,他是要吃的。神仙煮白石,吃了久远不饿,多没趣呀,他不羡慕。 但他作诗却说“忧卿烟火熏颜色,欲觅仙人辟穀方”。电灶并不冒烟,他也不想辟穀。他在另一首诗里说“鹅求四足鳖双裙”,我们却是从未吃过鹅和鳖。锺书笑我死心眼儿,作诗只是作诗而已。 锺书几次对我说,我教你作诗。我总认真说:“我不是诗人的料。”我做学生时期,课卷上作诗总得好评,但那是真正的“押韵而已”。我爱读诗,中文诗、西文诗都喜欢,也喜欢和他一起谈诗论诗。我们也常常一同背诗。 我们发现,我们如果同把某一字忘了,左凑右凑凑不上,那个字准是全诗最欠妥帖的字;妥帖的字有黏性,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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