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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巧堂堂主秘事(二)
文/遇岚 前堂主看到秋君之介绍秦安世给严玖铭认识,笑称秦安世是自己最信任的儿子,让他和严玖铭偕行,一定会是一个好帮手。 听到秦安世是前堂主儿子,严玖铭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大胆地与秦安世提出比武 多轮的切磋下来,严玖铭的功夫虽然起初行云流水,招式漂亮而又咄咄逼人,但是在打了几十合之后,就开始敌不过秦安世的惊天大力了。画戟之招,最精妙的就在于绝处逢生,然而在被秦安世的紫金锤压制之后,竟完全没有了反制搏杀的可能。 严玖铭表面为自己输了比武而气恼,内心却喜不自胜,如此大力,必然能挫杀黄遂。自己两个弟弟的大仇必然可以报了。 秦安世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收了招,模仿了同样的表情看着他:“你说找我切磋功夫,实际上就是看我有没有给你报仇的能力吧。” 严玖铭看他并非老于世故,干脆开门见山:“老贼黄遂没有对四弟严玖时下手,而是毒哑他并且留下时间写血书;在围殴三弟严玖立之后并没有将其转移或者欲盖弥彰,反而是将其尸大喇喇陈列于我面前,必然是对我,甚至对我严家挑衅,认为我们丝毫没有战胜他的可能。如此,我便报仇心切,然而从江南一路走到这里,所寻侠客俱被其结果。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秋总旗这里,我找到了你。” “我若说,我对你报仇没有兴趣呢?”秦安世的语言瞬间变得冷淡,“就像在我们蒙古玩鹰,你越是想驯服这只鹰,他越是想啄你的眼睛。然而你要是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对手,去尊敬他,与他相搏,你反倒容易战胜他。” “你这是什么歪理,鹰还能听懂人说话,还会懂什么对不对手,尊不尊敬?”严玖铭忍不住笑,干脆坐在了草地上,让稍长一些的草丝遮盖住自己呼之欲出的笑意,在江南长大的他,虽然不了解什么鹰,但听说蒙古人都很轴,发起脾气来不好惹,而且他这么大力气,自己肯定惹不起。 等等,蒙古人……严玖铭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手悄悄伸向背在身后的画戟。“怪不得你有这么大的力气,你虽然姓秦,但根本不是新任秦堂主的儿子。” “紧张什么,如果我真是冒充的,三两下就把你结果了。”秦安世笑着凑近。“秋姐姐还没来得及和你说,我是秦堂主从我老家,破败的鸣迟部救出来的,跟了他很多年,尽管正武盟其他堂并不服我,但是秦堂主还是把我安排在了机巧堂,允诺我将来为十二金刚钏之首。” “金刚钏?”严玖铭满脸狐疑,这个名字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秦堂主知道下一个堂主是秋姐姐,秋姐姐的父亲也多有此意,就想搜罗天下高手,为秋姐姐训练内卫,因是女子内卫,故命名为钏,掣签取数十二。” “哦~”严玖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把头埋在肘窝里,眼珠子转了转。 “秦堂主是我除了鸣迟部之外的第二个家,即使蒙古部族再打过来,我也不会背叛他。”秦安世没有看出严玖铭已经有听不下去的意思,仍然自顾自地要把这个故事讲完,“我不知道我老家的人把部族命名为‘鸣迟’有什么意思,但是我愿意按照汉语的字面意思去解释它,笨鸟鸣迟但先飞,我是这样想的。”秦安世一边说着,一边洋溢着满足的微笑,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刚才停留的土地上有奇怪的震动。 当他意识到草丛异动,一把板斧已经逼近了严玖铭的额角,眼疾手快的秦安世飞速用紫金锤格挡,“彭”的一声,严玖铭从迷梦中惊醒,板斧也已经被迫出好远,待严玖铭从地上爬起来,秦安世已经和手持板斧的人打在了一起。 心急如焚的严玖铭拔出画戟去帮助秦安世,却发现自己一直仰仗的画戟根本近不了他们的身。 “你这个鞑子,居然还能和我对上两招。”来者果真是黄遂,他的声音粗哑难听。 “我是纯正的蒙古鸣迟部人。”秦安世冷冷地说:“不是你说的鞑子,鞑子是那些连自己的部族都不配有的人,就像你一样。” “你们鸣迟部再强大不还是被灭了吗?”他们的对话,让严玖铭开始听不懂了,莫非他们从前就认识,而且黄遂也是蒙古部族人? “你杀了自己的族长并且投靠汉人,为表忠心姓黄,为锦衣卫效力,文治武功没有建树,倒每天想着霸占秋姐姐,为了达成自己的阴险目的,活生生毒死了她的父亲;迫害死了喜欢秋姐姐的雌雄双剑四娘子严玖时,以他为引,迫害整个严家,我说得没错吧,你身为鞑子,说人鞑子,还真是恶人先告状。”秦安世说着,低头闪身,躲过了板斧的致命一击。 严玖铭在远处看得惊愕,这秦安世看似刚卷进这件事中,实际上什么都知道了。 秦安世的言语似乎触怒了黄遂,他浊黄的大眼中满是红丝,他用尽全力击出一掌,秦安世避开掌风,空掌余力击于书上,大树应声而断,断处居然都冒出火星来。 秦安世俯伏于地,骨碌一下爬起来,看到黄遂的口中渗出鲜血。 秦安世面上莫名有点慌,他虽说力大,也仅仅是蛮力,她完全没想到眼前的老头居然有这么强的内力,若用蛮力和内力正面刚,怕是会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里他倒吸一口凉气,步步后退,事实还是证明了他的担心,一股强烈罡风直袭而来,秦安世难以逃脱,只能用紫金锤强接黄遂打来的一掌。 严玖铭找到了机会,秦安世内功不强,不能强撑,连忙用自己身上的内力迎击敌手,谁知道自己醇厚的内力接触到这股罡风就像被消化了一样,丝毫发挥不出功效。 “就凭你们,还计划着杀我黄遂,严玖铭,我一直跟着你,如今严家只有你一个活着的了。”黄遂哈哈大笑,露出一口黄牙。 严玖铭听说这晴天霹雳般的消息,登时心乱如麻,他辞别家里时,父亲、母亲、大哥、大嫂,还有自己喜欢的罗氏女,他们都在,如今黄遂一句话,他们的命就如同残花败叶一般被吹落在风里了。 黄遂看严玖铭注意力难以集中,无法发挥出最强内力,把手翻下去再用力一掀,严玖铭就被掀了出去,严玖铭口喷鲜血捂住胸口想要再用残余内力奋起一搏,却见秦安世还在掌风逼迫之下,跌跌撞撞、形同醉鬼。 “如果你还敢上前来,我就一掌压死他!”说着他的手掌又向下压了压,严玖铭几欲倒地,但看秦安世嘴里咕噜噜地冒出血泡,仍然想用尽力气站起来却力不从心。 情况紧急之时,忽见对面“呼、呼”二声,随即射来两支小箭,是机关兽银翼。严玖铭艰难地将头仰起,秋总旗还是从前的模样,虽然是女子,面对强敌时不失威严;即使是害怕,脸上也永远带着自信的笑意。 “黄伯伯,我猜到是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你放了安世。”秋君之从容不迫。 “只要你答应我不做这个堂主了,随我回去做我夫人,我就放了他。”黄遂说话和之前一样粗哑难听。 “不做堂主可以,只是我们辈分有别,让我做您夫人,恕难从命。”秋君之羞愤之下面上一红,说出来的话还是不卑不亢,有理有据。 “那我就只能让秦越看看,他的养子是怎么死在他面前的。秦朝本是乱世,如何得安!想让大秦安世,秦越莫不是在做梦!” 黄遂哈哈大笑,正打算一掌压下去,忽听一声清脆声响。“马惊了,马惊了,快快闪开!” 黄遂停住笑,听这由远及近的声音。果然哒哒的马蹄声越传越近,马上是一位身着蓝白相间道袍的少年,容貌像是稚气未脱,头发却已经全然变白,嘴唇更是苍白无血色,身形也十分单薄,远看就像一匹跑得奇快的马上驮了一个病人。 “来了一个送死的,那就让我先结果了这个小子,再送这鞑子上西天!”黄遂分开一手,直击少年面门。此时惊马将前蹄直直抬起,尥蹶子踢向黄遂的手。 黄遂将手向旁边一拂,直接将马撅成两半。然而少年却毫发无损,反倒还接住了黄遂一掌。 “你这个做长辈的不要太暴躁,只不过是马惊了而已。”少年睥睨了一眼面前暴跳如雷的黄遂,不屑地说道。 严玖铭、秋君之和后来的堂主秦越看到都惊为天人,没想到看似柔弱无骨的少年,居然有这么强的战斗力。 秦安世此时也得到了机会,回手用紫金锤击黄遂腰部,黄遂感叹少年功力的同时,被秦安世偷袭,无力战斗,只得落荒而逃。 秋君之上前对少年拱手“感谢你出手救了我们。” “我有出手吗?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不打我了。”少年戴上斗笠,“只不过是马惊了。” 秋君之只得目送少年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潇洒地走在前方。 “如此潇洒,真乃神人也!”秦越感叹一番之后回过头来发现秦安世不见了,他们找遍了整个机巧堂也没有找到,同时秦越收藏的几本武学秘籍也不见了。 秦越忽然大叫不好,叫人去彻查此事,似乎有大事要发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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