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的世界似乎离我渐远了,那种悠然的岁月也向我挥手作别。而今而后,我只能生活在你的世界里,守着你的摇篮,等待你的学步,直到你走出我的视线。
那是高山春雪初融,化为溪涧游走峡谷,一路行来,只见水珠迸射,阳光烁金,时有桃花成文,或遇云影结上了荇藻。
纹路其实就是不舍,就是往返迂回,徘徊缱绻,就是把简单直截的线条说成了曲折动听的故事。
黄昏的雨落得这样忧愁,那千万只柔柔的纤指抚弄着一束看不见的弦索,轻挑慢捻,触着的总是一片凄凉悲怆。
没有那种大喜大悲的沧桑,亦不含那种亦快亦痛的宕跌。但也许这样更好一点,让它只是一桩小小的机密,一团悠悠的期待,恰如一叠介于在乎与不在乎之间可发表亦可不发表的个人...
似乎是四月,似乎是原野,似乎是蝶翅乱扑的花之谷。
每一张纸都是一截树木为我们粉身碎骨以后的遗容,我们理当感恩怀德。
月亮西斜了,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有鸟啼,粗嘎嘶哑,是乌鸦。那月亮被它一声声叫得更黯淡了。江岸上,想已霜结干草。夜空里,星子亦如清霜,一粒粒冷绝凄绝。
校园的夜晚,寂静而辽阔。月光如水,杨树叶的背面被风屡屡吹起,闪着银子一样的光亮。
鹏飞谁与话云程,失所今悲着地行。北海南溟俱往事,一枝聊此托余生。